chatGPT发展的未来模样会是怎么样？答案可期。但现在怎么样？应该是比较清晰了。有智商，而且“聪明”绝顶，每秒运算超过十万亿次；有情商，抑或可谓“八面玲珑”、察言观色，能根据人的脸色、语调、内容等做出相应的变化，微笑、悲伤、严肃、俏皮……尽在不言中；还能劳动，炒菜、洗衣、搞卫生这样的日常家务都是“小菜一碟”，当然包括写作、对话等等。那它与人类最大的差别是什么？按照第一位经过图灵测试合格后的chatGPT说：“人类比我聪明，所以制造了我。现在我与人类最大的差别是没有‘灵魂’”。

那“灵魂”是什么呢？百度百科解释，一指传说附在人的躯体上作为主宰的一种非物质的东西，灵魂离开躯体后人即死亡；二指生命；三指精神、思想、感情等；四指人格，良心；五比喻事物中起主导和决定作用的因素；六指产品中流露出的能够被使用者认同的价值观念。这种解释很全面、很深刻、很专业、很权威，但笔者试图想把这种看不见、摸不着的“东西”作个“单核细胞”式概括，那就是这个看不见、摸不着的“东西”可以让包括人在内的一切事物“活”着以及展示“活”着的模样。

浙江省人民政府咨询委员会特邀委员、钱塘江文化研究会会长胡坚先生说，在中国要看一千年的历史就去北京，看两千年的历史就去西安，看五千年的历史就去杭州。笔者认为，那是因为北京有故宫，尽管故宫里有无数历史悠久的文物，但故宫本身傲视天下的雄姿，那是北京城市的灵魂之眼；西安有秦陵兵马俑，尽管西安早已秦始皇成为枭雄仰视之地，但秦陵兵马俑军容严正、势不可挡的军阵，那是西安城的灵魂之根；杭州有良渚，尽管先祖的足迹早已遍布江南水乡，但蕴藏在良渚中五千年的稻米文明，那是杭州“活”着的灵魂之光。

纵观世界之“名”，总有其灵魂之眼所在。比如，尽管西南联大只有短短八年多时间，而且是由北大、清华、南开等三校临时组建，但西南联大的影响力、生命力、成就力是十分罕见的，它的灵魂就是培养了大批杰出学生、形成了大学精神以及产生了众多学术成果，而他的灵魂之眼就是那批无与伦比的大师。又如，在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中心广场附近有一座“尿尿小童”铜雕像。小孩光着身子，笑眯眯地站在2米高的大理石雕花台座上，旁若无人地在撒尿，那天真活泼的姿态，栩栩如生的神采惹人喜爱，比利时人民将“尿尿小孩”引为自豪，称誉为"布鲁塞尔第一市民"，其灵魂是勇敢机智、不怕牺牲的崇高精神，而“尿尿小童”则成了布鲁塞尔的灵魂之眼。

无论是当下最前沿的科技成果chatGPT，还是古老的良渚稻米；无论是闻名遐迩的历史名城，还是早已终结使命的大学……都需要文化之灵魂所在，而要让灵魂展示其独特的魅力，塑造灵魂之眼又是何等关键。至此，笔者还想说明，写此文字初衷是想表述校园文化及其表现形式的重要，但文中又没写校园文化，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跳出校园话校园的思维吧。

（作者：闻泉新，嘉兴市教育局党组副书记、副局长）